温一盏

造梦者

【开端衍生同人】张成x原创女主 11

  BGM:Heart on a shelf - planttvibes


  贺南在一个晴天回来,天空蓝得透明,像是玻璃糖纸。剥开糖纸是一颗小小的太阳,发着甜甜的光。贺南把行李放在客厅一角,还没坐到沙发上,手机就已经掏了出来。


  “我到家啦!晚上给你烧菜。去你家?”贺南手指在屏幕上点点,几个字跳了出来,沿着网络飞到另一个手机里。手机抵着下巴,眼睛转几下,贺南从沙发上跳起来,跑进屋里打开衣柜。


  酒红色长裙?太高调。T恤、短裤?太随意。淡黄色连衣裙?就它了。


  挑好衣服,贺南拿起手机——没有消息。时间还早,她把行李收拾了一下,直起腰,再次点亮手机——依旧没有消息。贺南耸耸肩,张成工作忙,不会随时检查手机消息,她知道。和张成在一起的时间里,单向聊天占据他们大多数消息记录。留言、等他回复,一直都是这样。但她很少担心,因为她的话每一句都有回应,就像每一片落叶终究落地,她的话终究都会落进张成的心。


  可是今天,她重重吐出一口气,原本以为是天气太热了,胸口被堵住,可是这种感觉,让她想起了张成牺牲的那天。贺南连忙摇头,把乱飞的思绪摇走,她不能允许张成有事,想都不能想一下。


  贺南走出门准备在街边逛逛,小区不远处开着一间花店,她的目光被抓了去。阳光下每一片花瓣都像是镀上了一层箔,几束玫瑰叫嚷着,带我回家。贺南俯下身去倾听它们的声音,淡淡的香味盘桓在鼻腔内。


  贺南一只手握着玫瑰,另一只手提着去超市买回来的菜,她踩着太阳的影子回家。手机提示音响起,她慌忙把玫瑰插进袋子,查看消息:“不好意思,今天先别过来了,我有点事,要不明天晚上?”贺南停下脚步,嘴角垂了下去。


  “那月月我能去接回来吗?”


  “还是先别过来了,明天吧。”


  “那你今晚在家吗?”


  她感受到了张成的犹豫,手机顶端跳动几下,从两个字到六个字。


  “在,但是你先别过来了。”


  她明白了,每次他都会这样,发生什么事从来不会跟她说,只有实在瞒不住的时候才会笑嘻嘻地向她道歉。可她想听的从来不是一句道歉,她只能无奈地笑笑,提醒张成以后要小心些。


  贺南回到家,脚步踩过客厅的每一块地砖,她在犹豫要不要上去看看张成。万一他是有什么其他事情?难道是他前妻来找他了?贺南踱到阳台上去,夜幕中月光落在小区,她抬头望了望,是下弦月。月会变圆,她和张成什么时候能够团圆?恹恹地垂下头,小区里遛弯的人们已经出动,零零散散的几只黑影中,贺南看到了熟悉的身形。


  张成提着一袋垃圾下楼,肩膀的伤不宜牵扯,动作幅度都小了很多。他不想让贺南知道自己受伤,徒增担忧罢了。今天是贺南回家的日子,他去上班之前还和月月讲它主人今天就来接它,结果下午就被嫌犯捅了一刀。他用小臂一挥,把垃圾丢进桶里。嘶——还是扯到了伤口,张成下意识捂住左肩快步上楼。


  贺南小跑着回到房间,把睡衣换下来,穿上那条裙子。张成刚踏进家门,贺南紧随其后,手指在门上扣了扣。


  “你怎么过来了?”张成看着她,把左肩上的手收了回去。


  “我……太想月月了,就想着你也在家,干脆把它接回去。”贺南熟练地扯谎。


  “噢,那正好,我照顾它也不太方便了,你把它接走吧。”


  张成后退一步让她进来,Polo衫里左肩部分微微凸出,他躲着贺南的眼神,转过身去收拾月月的东西。


  “张警官,”贺南叫住了他,“不麻烦你了,我来收拾吧。还有,这是给你的。”贺南把一个小巧的礼品袋递给他,“是一个剃须刀。”


  “我不能要你的东西。”张成用右手把贺南的手推回去。


  “你拿着吧,不能让你白照顾我家的猫,我不喜欢欠人情的。”


  “你给我做了那么多次饭,应该的。东西我不能要。”张成侧着身子,左侧向后躲,右侧向前推。


  贺南眉间微微蹙起,“张警官,你怎么了?是不是受伤了?”


  张成的额头上起了一层薄汗,刻画的细纹更加明显,他的嘴角扯了扯,“没事,小伤。”


  一模一样,一样嘴硬,一样嬉皮笑脸说着小伤。


  贺南心里的酸劲一下子涌到鼻尖,她虚扶着张成让他坐下,眼睛快要盯穿那件薄衫。“很疼吗?”贺南的眼睛里泛着点点星光,“呀,你的肩膀上好像渗血了!”


  张成起身到镜子前检查,好像是有点湿。他从客厅茶几抽屉里拿出一些药和纱布,正准备脱上衣,突然对上贺南的眼睛。


  “那个……”张成起身准备去卫生间。


  “我帮你上药!”贺南抢过他的话。


  “不太合适吧……”


  “就当我是朋友,帮你这个忙。”贺南心想你什么地方我没见过,怕什么,“你一个人不方便吧?”


  见张成还在犹豫,贺南直接走到他面前,手指将要碰到他的Polo衫。


  “诶,别,我自己来。”张成连忙向后躲,坐回原来的位置。让护士上药的时候自己也没这么尴尬,怎么到贺南这儿心里就痒痒的,像个怕羞的大姑娘。他虚瞟着贺南,转过身去,右手掀起衣角,一把脱了下来。


  贺南拿着药和纱布上前,小心地拆下他肩膀上绽开的红玫瑰,伤口比她想象的要恐怖。贺南轻轻地把带药的棉团点在他的伤口上,张成转过头,后槽牙的位置微微鼓起,变得硬邦邦——是他在咬着牙。


  “你忍着些,我轻点。”贺南稳着手,她已经很久没有给张成上过药。然后装作不经意间轻轻触碰他的肩膀,告诉他,真的好想他。

  

  五年前的张成好像更瘦一些,隐隐还能看到腹肌。贺南的眼神偷溜过去,然后故作镇定,把手里的纱布剪下一节,给张成一圈一圈缠好。


  “你不用害羞,我们不是……朋友嘛。”贺南紧紧盯着他的眼睛,不希望放过任何讯息,“对吧?”我希望你说是,更希望你说不是。


  张成的眼睛里倒映着她,眼里是深不见底的湖水,“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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